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yī )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chē )贴着我的腿(tuǐ )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nà )巨牛×。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yǐ )让我激动万分,包括出(chū )入各种场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jiàn )陌生人,然而身边却全(quán )是千奇百怪(guài )的陌生面孔。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不起的(de )老夏开除。
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xiē )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yǐ )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yī )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zhèn )然后说:有(yǒu )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bú )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cāo ),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lèi )盈眶。
对于摩托车我始(shǐ )终有不安全(quán )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le )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yī )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bèi )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niú )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jī )。然后我们(men )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一凡说:没呢,是别人(rén )——哎,轮(lún )到我的戏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xī )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jiā )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hǎo )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de )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bú )在少数的研(yán )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ér )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yě )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wǒ )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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