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hòu ),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zhī )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nǐ )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de )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wǎng )往思维越僵。因为谁(shuí )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xué )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tiān )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nà )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yuè )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shì )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le )一部跑车,然后早上(shàng )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hū )说:老夏,发车啊?
我看了很多年的中国队的(de )足球,尤其是在看了今天的比赛以后,总结(jié )了一下,觉得中国队有这么几个很鲜明的特(tè )色:
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shì )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上露出禽兽面目。
第(dì )一是善于打边路。而(ér )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yǒu ),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zài )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hé )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chū )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wǒ )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ér )们闷头一带,出界。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piàn )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shàng )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yǐ )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yī )定是如何如何,并且(qiě )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yàng )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yǒu )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shuō )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bú )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shuō )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rén )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jìng )老院。 -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伙,什么极速(sù )超速超极速的,居然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老大。
从我离开学校开始算起(qǐ ),已经有四年的时间,对于爱好体育的人来(lái )说,四年就是一个轮回。而中国男足不断传来的失败又失败再失(shī )败的消息,让人感觉四年又四年再四年也不(bú )断过去。这样想好像也是刹那间的事情。其(qí )实做学生是很开心的事情,因为我不做学生以后,有很多学校里从没有学习过的事情要(yào )面对,哪怕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一次很大的考(kǎo )验,至少学校没有说(shuō )过手持学生证或者毕业证等于手持垃圾一样(yàng )是不能登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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