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冬天即将春天,长时间下雨(yǔ )。重新开始写剧本,并且到了原来的洗头店(diàn ),发现那个女孩已经不知去向。收养一只狗一只猫,并且常常去花园散步,周末去听人在我旁边的教堂中做礼拜,然后(hòu )去超市买东西,回去睡觉。
年少(shǎo )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xǐ )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zài )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chǎng )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hòu )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hòu )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bú )像上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yī )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shēng )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xī ),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xiǎo )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lǐ )面。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zhī )道。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shì )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xiē )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雨了(le )。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zhè )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rén )。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bīn )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jiǔ )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nóng )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的(de )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bào )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tā )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yōng )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然(rán )后他从教室里叫出一帮帮手,然(rán )后大家争先恐后将我揍一顿,说:凭这个。
这首诗写好以后,整个学院不论爱好文学还(hái )是不爱好文学的全部大跌眼镜,半天才弄明白,原来那傻×是写儿歌的,第(dì )一首是他的儿歌处女作,因为没有经验,所(suǒ )以没写好,不太押韵,一直到现在这首,终(zhōng )于像个儿歌了。
其实离开上海对(duì )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zài )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lù )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xià )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shuō ),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guò )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yǐ )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shuō )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shì )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xū )要文凭的。
請收藏我們的網(wǎng)站:www.naremiki.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