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老实说(shuō ),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chū )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guān )。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kě )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nǐ )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yuǎn )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cái )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de )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过(guò )关了,过关了。景彦庭终于低低(dī )开了口,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yǎn ),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bú )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又笑道:爸爸,你知不(bú )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
久(jiǔ )别重逢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着一股奇(qí )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可是她一点(diǎn )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dāo )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jiǎn )得小心又仔细。
在见完他之后,霍祁然心情同样沉重,面对着失魂落魄的景厘时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ne )?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kǔ )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wǒ )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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