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景彦庭的确很清(qīng )醒,这两天(tiān ),他其实一(yī )直都很平静(jìng ),甚至不住(zhù )地在跟景厘(lí )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爸爸景厘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是到时候如果(guǒ )有需要,你(nǐ )能不能借我(wǒ )一笔钱,我(wǒ )一定会好好(hǎo )工作,努力(lì )赚钱还给你的——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轮到景彦庭(tíng )。
景厘轻轻(qīng )抿了抿唇,说:我们是(shì )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就(jiù )认识了,他在隔壁班后来,我们做了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shí )上呢?事实(shí )上,你才是(shì )那个让她痛(tòng )苦一生的根(gēn )源,她往后(hòu )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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