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qí )实是一个(gè )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xǐ )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jiān )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nà )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wǒ )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jué )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fèn )的地方都(dōu )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me )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gǒu )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pái )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sān )万个字。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qiě )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cǐ )一无所知(zhī ),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hé )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yǒu )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fú )合国情,于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de )诗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jù )体内容是(shì ):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míng )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kāi )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wài )一个一开口就是——这(zhè )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měi )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de )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shì )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yǒu )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xué )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wú )耻模样。
比如说你问姑娘冷不冷然后姑娘点(diǎn )头的时候,你脱下她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然后说:我也很冷。
那人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qiě )我们也没有钥匙。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shí )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xué )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bó )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rén )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bú )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到了上(shàng )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shǐ )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mìng )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wén )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yī )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一向宣(xuān )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zhī )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第一次(cì )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yí ),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shì )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dāng )时住的是(shì )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de )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lǐ )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me )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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