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shēn )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zhè )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jiào )我爸爸,已经足(zú )够了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bāo )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de )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我不住院。景彦庭直接道(dào ),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
谢谢叔叔。霍祁然(rán )应了一声,才坐了下来,随后道,景厘她,今天真的很高兴(xìng )。
这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shí )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kàn )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zhāng )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景厘平静地(dì )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jì )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kě )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huà )我知道,爸爸一(yī )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huì )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hòu ),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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