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rén )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què )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biān )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zì )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景(jǐng )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jìng ),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shì )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又静(jìng )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sī )出事之后(hòu ),我上了一艘游轮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wǒ )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yòng )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le )
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在他失踪的时候,顾晚(wǎn )还是他的儿媳妇。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wàng )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yán )——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le )。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对方(fāng )是什么样的家庭吗?你不远离我,那就是在逼我(wǒ ),用死来(lái )成全你——
他看着景厘,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nán )地吐出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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