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liǎng )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qiě )靠在上面沉沉睡去,并且述(shù )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qiě )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话(huà ),并且相信。
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这里可以改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
第一次真(zhēn )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gè )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chē )真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女(nǚ )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màn )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gè )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hái )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bú )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yào )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duō )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yǒu )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de )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sòng )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kàn )他要不要。
此时我也有了一(yī )个女朋友,是电视台一个谈(tán )话节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piāo )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qù )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de )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ér )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tǎ )那跑的时候谁都赢不了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台(tái )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èr )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因为他许多(duō )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guǒ ),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不(bú )思考此类问题。
知道这个情(qíng )况以后老夏顿时心里没底了(le ),本来他还常常吹嘘他的摩(mó )托车如何之快之类,看到EVO三个字母马上收油打算回家,此时突然前面的车一个刹车,老夏跟着他刹,然后车里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停车。
老夏走后(hòu )没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duō )起(qǐ )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转(zhuǎn )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kàn )见老夏,结果发现并没有此(cǐ )人。
过完整个春天,我发现(xiàn )每天起床以后的生活就是吃早饭,然后在九点吃点心,十一点吃中饭,下午两点喝下午茶,四点吃点心,六点吃晚饭,九点吃夜宵,接着睡觉。
在(zài )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de )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liǎng )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huà )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kǒu )就是——这个问题在××学(xué )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huà )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zì )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quán )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de )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fēng )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sè )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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