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开始喜欢(huān )北京是(shì )因为北(běi )京很少下雨,但是北京的风太大,昨天回到住的地方,从车里下来(lái ),居然发现风大得让我无法逼近住所,我抱着买的一袋苹果顶风(fēng )大笑,结果吃(chī )了一口沙子,然后步步艰难,几乎要匍匐前进,我觉得随时都能有一阵大风将我吹到小区马路对面的面馆。我不禁大骂粗口,为自(zì )己鼓劲(jìn ),终于战胜大自然,安然回到没有风的地方。结果今天起来太阳很(hěn )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有风。 -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lái )最有文(wén )采的一(yī )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lǎo )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本啊?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fāng )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女怀(huái )春的样(yàng )子,看(kàn )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de )诸多坏(huài )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tíng ),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suǒ )谓的情(qíng )趣,但(dàn )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zhuī )求豪华(huá )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wò )尔沃看他要不要。
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tā )们脱下(xià )衣冠后(hòu )马上露出禽兽面目。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慢,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yī )样,所(suǒ )以不分(fèn )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xiē )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bàn )法。
我(wǒ )上学的(de )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wǒ )觉得学(xué )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qīn )自来一(yī )趟,这(zhè )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qíng ),如果(guǒ )我是家(jiā )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shì )里也全(quán )是老师(shī ),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对于摩(mó )托车我(wǒ )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hū )各种各(gè )样的死(sǐ )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说(shuō )真是一(yī )部绞肉(ròu )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shì )落叶的(de )山路上(shàng )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méi )开敞篷(péng )车,有(yǒu )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学的时候(hòu ),觉得(dé )可以为(wéi )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xiàn ),原来(lái )这个淮(huái )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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